5. 他蔑視的也不只是黑人。說來怪哉,他既有著世界主義的精神,卻也對世人充滿厭唾。在《聖徒之城》(The City of the Saints)中,他描述了一八六〇年夏天橫越北美洲、穿過洛磯山脈,最後抵達加州的旅途,並在文中充份表達了對愛爾蘭人的敵意:「晚上九點到了『三十二哩溪』,我們很開心地發現已經聽不見愛爾蘭語了。」;對法裔加拿大人的輕視:「一群奇怪的傢伙……對游手好閒格外沉迷。」;對波尼族印第安人的不信任:「波尼人像非洲人一樣,會趁著客人睡著割開他們的喉嚨」;以及對美國軍服的調侃:「各州都曾試圖整頓軍隊的服儀,但那就像要統一他們的政府型態,打一開始就不可能。」然而,他也會以優雅的言詞為備受輕蔑的人辯護,比如《聖徒之城》中就有許多篇幅是在反駁「對摩門教的情緒性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