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在翻譯徐畢克斯所描述的熱帶雨林的一天,清晨吼猴咆哮,樹蛙及蟾蜍鼓囊鳴叫,蟋蟀及螽蟖的振翅喞喞,到晚上的螢火蟲出現,內容緊湊又富節奏性。對生物及其棲所行為等生態描繪頗為真實。德文原著以科學語言,描述徐畢克斯的探險記,除了科學術語之外,也需要對當時德語用詞有相當瞭解,才能貼切精準地將德文翻譯為中文,這是本書透過精美的文字以及德國昆蟲學家克勞斯‧薛尼徹教授(Prof. Dr. Klaus Schönitzer)在徐畢克斯傳原著,細心整理,忠實敘述徐畢克斯在巴西自然繽紛多樣的生物,簡要回顧十八世紀及十九世紀初歐洲歷史,以及側寫當時文明與原始世界的人文背景。對於富挑戰性的冒險情境,縱使不須畫面,也能經由陳克敏先生的中文譯本,讓人宛如身歷其境。當然原著珍貴的插圖及文件更增添了這本書的價值。 陳克敏先生輔大德語系畢業,外交人員出身,服務過行政院新聞局及外交部,並輪派德國慕尼黑及漢堡外館多年。因為個人的嗜好,經常與歐洲同好研究糞金龜分類,同行間頗為知名,也有著名作品《糞金龜的世界》出版,對於自然科學熱愛,雖是業餘專長但投入頗為深入。本書原著者慕尼黑博物館行政副館長,薛尼徹教授今年剛退休,他是本人昆蟲分類學研究夥伴。克敏兄是原著作者多年好友,能較深入了解原著所表達的原意,加上前述專長及背景,翻譯起來得心應手。相信讀者在閱讀品味過程中,會發現經由其中文寫作技巧與文字的雕琢,巴西熱帶雨林的景象似乎一幕幕浮現。個人曾經兩度造訪南美熱帶雨林,巴西伊瓜樹與祕魯伊奇多士,又曾在馬來西亞及印尼熱帶雨林中的經驗,因此,景象更是躍然紙上,雨林中的聲景,也隨之迴盪在耳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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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二/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副研究員 詹美鈴】
看過《里約大冒險》和《里約大冒險二》(Rio, Rio2)系列電影嗎?電影中的主角金剛鸚鵡阿藍(Blu)和珠兒(Jewel),在第一部電影中阿藍和珠兒最後終於結為連理,第二集更生下三隻幼鳥,但在現實世界中,這種金剛鸚鵡的野外族群在二千年因最後一隻雄鳥死亡而全數滅絕,目前僅剩下人工飼養的族群,物種生存狀況亟亟可危。牠們的真正名稱為徐畢克斯金剛鸚鵡,為世界上最珍稀的種類之一,就是本書主角徐畢克斯遠赴巴西探險時,首次發現並命名的鳥類物種,只是他當時所命的學名為Ara hyacinthinus Spix,在一八二四年時,因與其他學者的命名重複而無效,後來再由瓦格勒於一八三二年重新命名為Cyanopsitta spixii Wagler,一八三二年,其種小名spixii就是以徐畢克斯為名,藉此紀念他的貢獻,其模式標本連同徐畢克斯到巴西蒐集的標本全部存放在慕尼黑邦立動物學蒐藏館中,正是本書作者薛尼徹教授(Prof. Klaus Schönitzer)服務的機構,也是當時徐畢克斯工作的地方(當時屬國家科學院所轄的「動物及動物解剖學蒐藏」部門)。 標本是各類研究的基礎,也是解開自然史歷史之謎的重要物證,經過近二百年的持續大量蒐藏,標本仍能如此完整保存,著實不易。當時還有幸親身居住在博物館的客房,與這些劃時代的動物標本共居,是極為難得的經驗。在拜讀本書之後,才知道原來很多的蒐藏品是來自於徐畢克斯和他的同伴馬萩仕,在交通不發達的時代,舟車勞頓遠赴巴西及亞馬遜流域,以熱情和堅毅不拔的精神所取回的蒐藏品,不禁令人肅然起敬。 慕尼黑邦立動物學蒐藏館具二百多年歷史,擁有二千五百萬件以上的動物標本,是世界最重要及蒐藏數量龐大的博物館之一,這些動物標本都是由像徐畢克斯這樣具高度熱忱的學者經年累月冒險犯難蒐集而來。如薛尼徹教授在採集時,也常甘冒著被螫的危險,而將頭埋進網中捉取蜂類標本,就是避免被牠逃走。件件標本件件精彩故事,細閱本書,您即能深刻了解研究學者在採集標本時的辛酸、痛苦、驚險、感動與喜悅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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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三/慕尼黑大學教授 海恩徹樂(Prof. Thomas Heinzeller)】
約翰‧巴布提斯‧徐畢克斯騎士(Johann Baptist Ritter von Spix)為十九世紀初慕尼黑的動物學者,不但建立了具扎實科學根基的蒐藏,並對巴西的研究卓有貢獻,但由於早逝,致使他很快被大眾遺忘。當然他的重要性在親友圈、家鄉以及所研究的區域巴西,仍為人所知,並再度被重視。 徐畢克斯曾擔任巴伐利亞科學院第一位動物學及動物解剖蒐藏研究員,他以當時最新的分類學知識為蒐藏奠立紮實的科學根基,後人持續此傳統,讓繼承此蒐藏的「慕尼黑邦立動物學蒐藏館」(Zoologische Staatsammlung)成為當今世界上最重要之動物學研究博物館之一,館方所發行之期刊即以徐畢克斯命名(Spixiana),慕尼黑動物學蒐藏館的獎助協會頒獎給對蒐藏有傑出貢獻人士,獎項名稱即稱為「徐畢克斯騎士獎章」,徐畢克斯的塑像豎立在埃希河畔的賀悉城(Hoechstadt an der Aisch),以及巴西的貝稜(Belém)城,德國也有數條街道以徐畢克斯命名,例如在慕尼黑市。 遺憾的是如今提到徐畢克斯,人們多半聯想到他的巴西研究之旅,他與旅伴不眠不休的投入探勘,攜回極為可觀的豐富標本收藏,可惜於一八二六年早逝,他本人只研究了部分採集品,倘能假以數年,對蒐藏品進行長期分析,或許對自然系統問題會更具成果,但也只能如此揣測,所以我們仍維持對徐畢克斯的觀點:他是位絕對奉獻科學,從一開始就力求完善的科學家,但以放諸四海的標準來看,當然他未完成其研究計畫。 作者薛尼徹教授(Prof. Klaus Schönitzer)一方面嘗試詳盡刻劃徐畢克斯精采的生平,另一方面則對他一生成就給予應有的尊崇。就前者而言,時間已經過了兩百年,要資料蒐羅齊備並非易事,但至少尚能完成部分;而對於後者,主要即是找回富創造力的徐畢克斯在動物學史上應有地位,徐畢克斯為十九世紀早期動物學之先驅,從我們對他認識上的巨大落差觀之,要為他討回的不過就是一個公道。